池渊💦

拜托请把我当成没感情的赛博电子宠物对待啦~૮₍ ˊᗜˋ₎ა

【双黑】致命顽疾·下

致命顽疾·上 


听他说完,中原中也掐灭了手中的烟,依旧不吭声,但是蓝色的眸子里少见的蓄起些水光,甚至让他产生温柔的错觉。


是这样啊。太宰治听见同自己相识十年的搭档轻声说。太宰,别他妈找我了。


你到底去哪了?他一愣,连说话时常有的讽刺都顾不上,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要丢掉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一把拉住中原中也的手腕,又思及搭档永远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便故意压低声音再摆低势气一副可怜兮兮,中也,你忍心把我丢下吗?


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他见他抬头,见他开口,那双宝石一样蓝的无垢的眸子似乎要望进自己的灵魂,使之颤抖。


明明是你,先丢下我的。

 


太宰治被电话铃声惊醒,最后定格在脑海中的还是梦境里中原中也悲伤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哭泣的双眼。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试图将自己埋回被窝里,同那点困意再缠绵个几分钟。奈何电话在床头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的响,大有不给他揪出被窝就不罢休的意思。


谢天谢地是他现在脾气较以前相比好了不少,身上尖锐锋芒也学会如何藏得妥帖,要么照着以前的性格他可能直接把手机从窗户口丢出去了。


打电话的人似乎没想到能接通,一时间听筒内只有呼吸声,几秒后才传过来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是...太宰先生吗?”


“怎么?难道电话不是打给我的吗,敦?”他好笑地伸了个懒腰,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侧,腾出双手来扣衬衣上的扣子。


电话那边的中岛敦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后,语气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急切:“您现在在哪?之前国木田先生也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


“啊,国木田啊。”太宰治压低声音故作深沉,而后才笑眯眯的回了过去:“因为国木田打电话肯定就是抓我回去上班了。很烦人欸,我才不要接。”


电话那头出现片刻的沉默,像放飞的风筝一样。而后他听见中岛敦开口,声音有颤抖有沉重,好像鼓起毕生勇气一样,他说:“太宰先生,我们都不希望看见您这个样子。”


“我想,已经去世了的中原先生也一样。”


啪——


手机从手中掉落下去,原本暗掉的屏幕一下子点亮,而后听筒中传来少年慌张地呼喊声。随后,又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块豆子大小的水渍落在地板上。太宰治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忽然感觉脑子作痛的厉害,像从中间劈开,强硬而生疏的塞回了什么东西。


旷野的风沿着窗缝蹿入旅馆的房间,吹的他脸上有些凉丝丝的痛。他抬手一抹,才发现已经有了一脸的水痕。


太宰治抬头,对上对面墙角的那面镜子。镜子中的男人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清秀迷人的脸苍白而瘦削,面无表情,却又泪水汩汩不绝的从眼眶中漫山遍野的溢出来。


多可笑。


他一直认为,泪腺这个器官在自己身上就是用来当摆设的,撑死是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就算是派上用场。可是此时此刻,他除了流泪,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事。


那个臭脾气的搭档看到了估计会吓一跳,说不定就吓回原形变成小小一坨蛞蝓了。他确认自己应该有在笑,但一扬嘴角,镜中的那个人看起来更加悲伤了。


是的,无论怎么说。


中原中也都已经看不到了。

 


那是结束横滨混乱局面的最后一场战争,港黑和武侦因为对付“死屋之鼠”都元气大伤,但总算是把这群可恶的老鼠们又赶回阴沟里去了。


但可能是不甘心吧,死到临头也要再负隅顽抗拉几个人垫背,他们对着港黑和武侦又同时发动了突袭。一般这种时候太宰治不会亲临,仅仅只通过无线电远程指挥中岛敦和泉镜花作战。


毕竟他本身基本没啥破坏力,而且,而且锻炼的机会要交给年轻人嘛。


所以当他看到那一堆来自尾崎红叶的未接来电时,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立马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窗外阴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偶尔见过一道闪电。他一路跑到红砖仓库的时候,只见到了尾崎红叶一个人站在废墟边。


“嗡——”的一声,脑子仿佛被深海鱼雷炸的灰飞烟灭。太宰治忘记了自己怎么走到那片废墟前的,他歪着头,语气中带着甚至有些幼稚的疑惑,“怎么可能。软体动物生命力不是都很强的吗?”


脚下有一块破碎的瓦砾,硌得他突然回神,才看见那个穿着一身和服的女子已经将伞中剑拔了出来,横在他颈前。


“如果你早一点...早一点...”尾崎红叶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濡花了原本明艳的妆容。手中的剑也不再稳当,指尖全是泥土和血迹。


而她背后,在废墟之上,躺着的是中原中也。他身上那些因为“污浊”形态而出现的红色符号再也没有褪去,也同样失去了往日肆意破坏时的不详的隐隐红光,变得阴沉变得诡异。


太宰治眨眨眼,轻轻推开女人颤抖的剑锋,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扶起来自己曾经的搭档,却又在探出的时候不确定的踌躇。


他沉睡的样子真的好小一只,眸子也安安静静的闭着,仿佛只是在做一个长长久久的美梦。太宰治把他拉近自己怀里,让他斜靠在他肩上,就像年少时自己向他耍赖,像颗牛皮糖一样没骨头又黏黏腻腻的姿势。


他体温可真低,太宰治垂眸看向他的唇,发白,甚至还沾上了干涸的血和尘灰。


中也,你身上好凉。他哑着声音抱怨,将那具身体往自己怀里又紧了紧。他努力回想以前两人同居时的冬天,那时候自己总是喜欢钻进中原中也被窝里取暖。


那小家伙明明很温暖啊,是他永不熄灭的太阳一样。


他笨拙的亲吻他,学着曾经搭档不情愿但还是回抱住他把热量渡过来的姿势,来抱紧怀里再也醒不过来的搭档。

 


太宰治体术不算好,却从没想过好好训练精进一下,是因为他知道永远有人会把他找回来。


太宰治惯于藏起所有恶意,在世人面前学会摆出一副弱势样子,却只把所有的针锋相对和坏脾气留给一个人,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多混帐,他的神明不会离他远去。

 


二十五岁那年的秋天,太宰治终于来到了年少时有人心心念念的纳木错。在那里天不是天水不是水,万事万物变得界限模糊,偶尔有鸟飞过划开一道崭新的伤痕。


那片湖,像他所爱之人蓝而无垢的瞳。




最近看了好多虐中的,

其实只是想猜猜,一直向前走的人,一扭头发现原本等着自己的人突然不见了,心里是什么感受

还有灵感来源是第二季片头曲的那个片段,具体见致命顽疾·上的结尾

那么,晚安

我最近会写甜文的,并且极有可能是长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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