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

拜托请把我当成没感情的赛博电子宠物对待啦~૮₍ ˊᗜˋ₎ა

【双黑】月光痣


*竹马竹马设定  补dang


*齁甜齁甜


“他们紧挨着孤独,像人间疾苦,又不掩春色。”



到达恐山时正赶上落日,中原中也把车停在山路边。副驾驶的太宰治已经shui过三个回合,现在正试图用鱼干去逗弄两个人一起养的猫。


他疲惫的抬手掐眉心,视线一扫周围气急败坏硬是没控制住脾气:“这就是你一定要来的地方?雾气弥漫荒无人烟,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硫磺味。”


太宰治没吭声,将猫抱回后排,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中也,我带你去个地方。”



刚见到太宰治的时候,中原中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两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普通又无趣的像两条平行走线。即使偶尔相交,也是因为讽刺对方的几句恶言恶语最后发展到拳脚相向。


但命运偏偏就在同两人开玩笑,自打见面后,他们的生活就被一根隐形的线拼命牵扯着死死系在一起。两人做了同桌,中原中也又在某个清晨出门锻炼时发现不招人待见的死对头住在自己家隔壁。



那时青森的天比现在还要蓝,每每夜幕包裹城市,天空中就能看见一颗颗影影绰绰的星子。


十五岁的中原中也因为和长姐猜拳手气差抱怨着出门倒垃圾,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隔壁的太宰治正坐在花圃外高高立起的墙头晃着腿。少年一只手支住下巴,叹着气看向远方。明明是一个应当意气风发的动作,却做得老神在在。


那夜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宁静,即使树上不停的有聒噪的蝉鸣传来。蝉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动物,只吝啬活过这么一季。太宰治扭头,看见了他,又不言语,只是笑。中原中也被这一阵无明的笑搞得心烦,仰头问坐在墙头的太宰治又在搞什么鬼。


黑发少年停下了明显不真实的笑,皎皎月光没有半分映进他眼睛里,语气却同平时一样欢快,听起来简直令人生厌。


【我在想什么小蛞蝓是肯定不会知道的,不过求我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中也一下哦。】


【滚远点吧你。】


中原中也明白自己就不该在这儿听他说话,特别是现在,对上那一双被夜吸尽光的眸子他便心悸。那是一种潮湿且寒冷粘腻的触感,仿佛某种常年见不得光的深海生物。


可他没有当即离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在跳。他似乎和那个hun╟蛋共享着一份苦楚,两人间奇妙的,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所以说,从这上面向下跳会死吗?猜猜看啊中也。】


太宰治轻快地笑,双腿也停止了晃动,他站起身来,以一个拥抱万千夜色的动作,猛地向下倒了下来。


中原中也手忙脚乱,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想接住他,却因为忽视了高空坠下个太宰治的巨大冲击力,两人一并向后摔倒在草地上。他被当成了人╟肉╟跳╟垫,太宰治低下头埋在他颈窝里,柔软的黑发扫在他脖颈上微微发痒。中原中也骂骂咧咧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说他这样子不会死只能残废。身上死沉死沉骨架子又硌人的混蛋却不愿意动,非说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痛。


后来中原中也才知道,那天是太宰治的生日。六月十九日,也是被养父森鸥外捡到的日子。



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的迅速拉近了,那一夜仿佛是个魔咒,有些东西在极其隐秘的地方生根发芽。


初三那一年两人不约而同开始出入图书馆,中原中也语文差的出奇,而太宰治又是年级第一。出于这种无奈,他只能向黑恶势力弯腰低头。补习期间为了避免口水战中原中也试图尽量减少两人间的交流,可太宰治又是个唯乱不欢的,一会藏根笔一会藏套卷子,小把戏耍的不亦乐乎。中原中也对着填报高中的表单研究时被他一把夺走,语气里还带着嫌弃。他说小蛞蝓再怎么说也一定能考上最好的高中了,谁让你的老师是我呢。


中原中也气炸,一把夺过表格,两人压着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炮,引得旁边那对小情侣频频侧目。


就青森国高吧,他压在心底忿忿不平的想,唯一不好的就是还要和那个混蛋一所高中。


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兴冲冲开始好好规划自己高中前的最后一个暑假。窗户突然被人敲了三下,他开窗,太宰治站在窗前,歪歪头笑道【中也,好久不见,我真的想死你出糗的样子了。】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这儿的作死行为一度让两人的朋友乃至家人叹为观止,他每次都能很轻巧又很准确的在他雷区蹦跶。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正打算一把关上窗户的时候,太宰治却撑着窗台将半个身子探了进来,笑眯眯的说。


【中也,我们私奔吧。】


太宰治为人有个奇怪的能力,对此中原中也深信不疑。他似乎总能三言两语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说的格外暧昧。中原中也搞不清楚自己脑子怎么就抽筋,居然答应了太宰治。


说是私奔,实际是太宰治想去找一家网上看到过的酒吧。两人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来到横滨,一个未曾谋面的城市。在夜色中,两个少年左拐右拐最后在小巷子的深处找见了那家酒吧。


当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中原中也醉的一塌糊涂,太宰治一路拖着他回的宾馆。死对头小矮子喝了酒变得格外多话,但大概也是旅行了一天过于疲惫,他被太宰治丢在床上后就安静下来,仿佛可以立马进入梦乡。


太宰治绝对不会让他这么顺心如意,他又把中原中也从厚被子里挖出来,嘟囔着什么蛞蝓太脏要脱了衣服才能睡的奇怪理论把小竹马衣服扒╟了╟个╟干净。


他起初以为那是一小滴阴影,一滴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所打湿的阴影,正正好好印在中原中也身上。那个位置,他们在生物课上无数次的重复,是左边的胸膛,心脏所在。


他支起自己身子,仔仔细细去看。中原中也呼吸均匀睡得正香,橘色的发梢吧有一些被汗黏在脖颈处,衬得皮肤同上好的羊脂玉一样白皙细腻。那并不是什么月光,太宰治伸手,微凉的指尖触在中原中也体温偏高的胸膛,几乎可以摸出他心脏一次次有力的搏动着。


与自己不同的,极度有生命力的,一下一下搏动着。



第二天两人就因为囊中羞涩回去了,中原中也昨晚醉宿,压根不知道自己后半夜发酒疯缠着太宰治又打又砸。


他们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上,太宰治在旁边打瞌睡,身子一晃一晃的终于惹烦了中也,被人一把按在了自己肩头。窗外有一片霞云,光透过云朵照下来,片片碎碎的洒在远处的平原之上。两人目不转睛地去看,直至眼睛发涩发痛。太宰治把唇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因为直视强光的原因,中原中也的眼睛还没有缓过神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说,【你看,中也,是光哦。】


语气中带点俏皮,不罕见,太宰治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你一种他很快乐的错觉。


但中原中也就是知道,太宰治这次是真的快乐。



到了高中太宰治突然开始长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如雨后新笋一样“噌噌噌”的向上蹿。身高终于成了中原中也的一件心事,他偷偷在屋里的墙上贴了可以量身高的尺码表,每晚睡觉前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去量一量。面对自己的不长个,死对头的疯狂窜高就更加令人不爽。


有过一段中原中也被这事搞得都有些神经质,以至于每天早上在家门口看见太宰治的时候都怀疑他比昨天分开时更高一点。


没错,因为好巧不巧又分到了一个班,中原中也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太宰治一起上下学的邀请。太宰治这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每天早上都能准时的在家门口见到他,怀里还揣着两瓶热牛奶——据那个家伙说天天喝牛奶可以长高。中原中也将信将疑的跟他一起喝了半年,自己分毫未动,反倒是太宰治又长了两厘米。


两个人都足够聪明,头脑用来应付课程绰绰有余。课余功夫中原中也总会被太宰治忽悠着去他家里。他那个养父据说是搞医疗研究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家。


他们坐在厚厚的白羊毛毯子上,一起看一部又一部老电影。电视屏幕上的人从敌对到zuo╟爱╟,太宰治还饶有介是一刻不停的点评。


说到底他们都没什么经验,而且直到高二两人才发现对方都是能招蜂引蝶的不省油的灯,总有女生跑来他们班给他俩递情书。中原中也疲于应付这样的事,但太宰治却乐在其中,温柔地拒绝一位位追求者却又递上纸巾擦去她们的眼泪。他冷眼旁观,心底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烦躁。


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以笃定,太宰治一个也不会接受。


从很早起他就明白,太宰治的感情是深渊,是填不满的无底洞。他的空旷没有限度,他的心如同一个黑洞,一片荒原。他需要最炙热的感情,才可培育出玫瑰。


而那些人,根本给不了那么多。


中原中也侧过头,凭着电视屏幕闪动的光,他只能看见太宰治模糊的轮廓。然后“啪嗒”,电闸跳了,所有光都消失。


无人说话,他只感到手被人扣在地上,而后那人一低头,另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wen。


那夜的月光也是这样的。从那颗痣所在的胸口又落到唇间。



时间流逝的飞快,仿佛车轮的中轴,一遍遍过去却连影子也抓不住。两个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提过那晚的wen,心里清楚,只要一开口,就会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


太宰治报考了横滨的重点大学而中原中也打算参军,他告诉太宰治的时候那家伙少有的沉默了。同春天落下的最后一瓣樱花,轻飘飘的叹息,却极其沉重的砸在中原中也心口。


临走的时候尾崎红叶去送他,他在站台左等右等都没看见太宰治,气的他临出发前又将他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最后还是森鸥外打来电话,抱歉地说太宰治昨晚定了去横滨的票,今早直接飞机走了,说是要提前体验一下大学生活。


这很太宰治。


中原中也摇摇头,彼时他已经在去往军区的火车上了。他只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自己家门口,太宰治跑来说邀请他吃饭,实际上只是为了在他面前炫耀一顿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真为难了他们直到成年还在跟对方开如此幼稚的玩笑。


他们走在路灯下,太宰治咕咕噜噜的吸干塑料杯子里最后一口可乐,就像平日里他们每一个“早安午安晚安”一样平常。


他说,【中也,你一定不要死了哦。】


那时草草应下的中原中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此至一别,竟是三年不见。



他从小兵卒一路做到少将,最年轻也最意气风发。他试着联系太宰治,哪怕电话接通后被一顿冷嘲热讽也认了。但是一切都无果。太宰治好像在故意报复他,任凭中原中也怎么也找不到他。


那年的十五岁,好像死在了过去里。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对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部队的军医,其实完完全全符合他的审美。尽管他不肯承认,但是不得不说那个姑娘有着一双和太宰治同样颜色的鸢色的眸子。


恋情的最后那位温柔的姑娘冲他摊了牌,她说,【中也,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了。】



【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所以你不肯亲吻我,所以你不肯和我规划未来。是因为你坚信着,他会回来。】



中原中也沉默的接受着他原本不敢去触摸的事实,那件仿佛一拿到光底下就会变质的东西。


那是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心口还有颗痣。


痣也是有名字的,某个混蛋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把名字借月光一起镌了上去。



他给太宰治发去了最后一条信息,他试图去模仿他们曾经的语气。消息的背后,他隐晦无声的呐喊,他说,喂,hun╟蛋,我再找你最后一次,找不见我们就一辈子不要见面了。


消息回的很快,气的中原中也想砸手机。也就短短几个字,太宰治说,【我在青森。】


中原中也连夜开了车从横滨回青森,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了公路边,准备抽上一支烟。


清晨的风路过,太阳从云层中挣扎而出。他突然想到自己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说法。


“原来爱情,是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哪怕不清楚目的地。”



原来他从那么早起,就已经对他无可救药。



再见到太宰治,同样是在老房子的花圃前。少年,不,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的太宰治同那个夜里一样的姿势坐在墙头晃着腿。


中原中也在暮色中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个混蛋,他一步步走的极慢,仿佛脚下的不是水泥路,而是他们短促的抓不住却又漫长的青春。


【中也。】


太宰治不扭头,自顾自的喊他。他的嗓音是被时间吻过的温柔和沙哑。


【你来了啊。】



他们没日没夜的╟zuo╟爱╟,整整三天,除了对方的名字和╟shen╟吟╟外其他的话都多余。太宰治的手似乎有某种魔力,在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少将中原中也被他轻轻一挑逗就软了身子。


他们不厌其烦的一次次jie吻,或温柔或暴虐,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太宰治将他拥的很紧,箍得他浑身发痛像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他感觉太宰治吻他,低头吻他左胸前的那颗痣。


他说【中也,你终于来了啊。】


第四天起床时中原中也浑身像散架了一样,他luo着身子赤着脚在地下一堆乱扔的衣服中找内裤,路过大穿衣镜时自己都被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搞了个大红脸。


太宰治窝在被子里眯着眼,一副餍足的样子目光顺着他转来转去。中原中也身上有一道新伤,是在一次偷袭中被刺的。


他突然开口,懒洋洋的问【中也,这次又为什么找我啊?】


【因为不甘心。】中原中也没有犹豫,径直回答道。


【哦?】


【我不甘心,这样子被你耍一辈子。】


中原中也抬头,太宰治直视着那双泅蓝色矿石般装着自己的倒影的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对哦,中也这个小蛞蝓是有够笨的,又猜错了。】


男人慢吞吞下了床走向自己那位惊住的小竹马,抬手轻轻盖在了他眼睛上。手心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剐蹭着掌心的纹路。


早动心的人是我。


太宰治低着头,亲吻他眼睫。大概只能怪那天的月色太迷人,太宰治突然想知道把小竹马放在心尖上是什么感觉;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在他...接住自己的时候。



我明明失控,恨不得一觉踏入万丈深渊。我从来没有想过跌落后有人能把我接住,也从来没妄求过在谁的记忆里如此鲜活。


可是你来了。



【...明明这样,为什么三年都失踪?】


中原中也沉默良久,接上话。太宰治笑眯眯的为他系上衬衣最后一个扣子,轻快的承认道,【因为我爱你呀。】


【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以其他任何不爱的方式和你在一起。】



“到了,”太宰治停下步子:“中也可以睁眼了哦。”


中原中也虽然嘟囔了他一路,但还是很老实的闭着眼。他甫一睁眼,边便见月光随着海潮卷上白色沙滩,空气间氤氲起朦朦胧胧的水汽。


他总在某些时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正如说现在。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带动血液冲击身体每一个角落。而后他看见太宰治从兜里拿出一个烟盒,是他平时钟爱的牌子和口味。


他听见太宰治低着声音蛊惑,编制过一整个青春的网终于落幕。


“中也,这个地方我可是找了好久,不落俗套的告白地点哦。所以,你要不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盒子里面没有烟,划开盒盖,最底部是一枚戒指。素银的,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雕刻,像是有谁捧了一捧月光勾镂而成。


他满腔的热忱,万万次舍命的爱,一同和着月光,倾入他眸间的一片海洋。


“我要。”





这篇不是我写的最好的,文笔和文章脉络甚至称得上一般偏下,但是却是写出来最真实的。

少年人的青春是有什么构成的呢?吵架又和好,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加冰的易拉罐可乐,可能还有那个黑暗中的吻。

文章中很多脉络隐晦,没有刻意交代清楚。可以在这里悄悄说一个,太宰和中也的“私奔”,实际上是少年人一次盛大的出逃,毕竟谁年轻时没有一瞬间想过离开这里,无论去往何方。

而关于两人的心动,我没有刻意去描写,毕竟年少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少年人,一个吻一个眼神就足够心动。





今晚和lof大战八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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